纵观中国古代历史,有的朝代老百姓辛辛苦苦工作两三年就能买一套房,而有的朝代老百姓不吃不喝几百年都买不起,各朝各代的经济、政策、人口密度不同,房价也是参差不齐。
西周
据记载,中国古代房地产的起源源于一个叫矩伯的人。在西周时期,矩伯用两块玉、一件鹿皮披肩、一条围裙换来了多亩地。从此,一个叫房地产的江湖诞生了,江湖上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,这场血雨一直下到了现在。
汉代
汉朝人编写的数学教材《九章算术》里,有这样一道题,“今有取保,一岁价钱二千五百,今先取一千二百,问当作日几许?”里面提到的普通打工仔一年挣钱,非常接近西汉工薪阶层的收入。《居延汉简释文合校》里记录了西汉的居延县两户人家的家产清单,一户家里房子值钱;一户家里房子值钱。简单换算一下,即便是年薪只有钱的工薪阶层,在汉朝用不了几年就能买一套房子。
唐代
在唐朝,唐玄宗时期朝廷拍卖国有房产的碑文拓片上记载:一座拥有房屋39间、占地2.9亩的大别墅,拍卖成交价贯。贯就是13.8万文,1文铜钱的购买力相当于现在人民币两块钱,13.8万文也就相当于现在的27.6万RMB。那时候的人民生活富足,花二三十万RMB就能在首都买套大别墅。好景不长,盛唐之后房价就迎来了大涨。在一篇韩愈写给儿子的诗《示儿》里,就谈到了买房这件事,“始我来京师,止携一束书。辛勤三十年,以有此屋庐。”韩愈这个大文学家,24岁就开始做官,期间还赚些稿费,这些收入加起来存了30年,在退休的时候他才买上自己满意的房子,当时的房价,也就可想而知了。
宋代
宋朝的房价得好好吐槽一番。宋朝的商品经济发达,城市化方兴未艾,人口流动频繁,致使房地产十分活跃,满大街都是房地产中介,房价堪比现在的北京。北宋前期,汴京一户普通人家的房子叫价贯。到了北宋末期,房价狂涨到数十万贯,以购买力折算成人民币,至少是万RMB。如果要想在首都开封买房,普通老百姓得不吃不喝攒钱年。当年又当官又写诗的欧阳修在开封也只能租那种很破的房子住。
明代
相比宋朝时候的房价,明朝的房价算是良心价了。在明朝万历年间,北京城里的一个太监卖自己平米的房子卖了两银子。当时明朝的普通工人一年赚8两银子,要想买个80平米的经济适用房,只需要十年左右。
清代
清朝的房价控制得比较好,房价恢复到了汉朝的水平。举个例子,乾隆十三年,北京内城新帘子胡同,四间瓦房70两,相当于现在RMB。当时一个七品县令年收入大约有56两银子,相当56×=RMB。也就是说一个公务员省吃俭用两年,就能在北京买一套房子了。
除了宋朝房价高得离谱外,很多朝代的房价还是相当温和的。每个朝代的不同时期,经济水平不同,各地段房价价位不同,在这里小编只能列举出已有记载的、具有代表性、普遍性的例子。那时候的人们大多在乡间劳作,有祖宅可以继承,人口流动性不大,生产力、城市化率也与现在没有可比性,大家也就看个乐呵,细究的话就没有意思了。
古人也租房
白居易二十八岁考中举人,二十九岁考中进士,三十二岁参加工作,干的是“校书郎”,就是在中央办公厅负责校对红头文件的工作人员。级别呢,是正九品,相当于一个小县的县长,不过工资却不低,每月一万六千钱。白居易在长安东郊常乐里租了四间茅屋,因为离上班的地方远,又养了一匹马代步,此外还雇了两个保姆,这样每月的开销是七千五百钱,剩下八千五百钱存起来。但是存了十年,他也没能在长安买下一套房子。
大文学家欧阳修也是租房一族中的一员。欧阳修考中进士,进中央工作,工作了很多年,始终没买上房子。他给朋友写信说:“嗟我来京师,庇身无弊庐。闲坊僦古屋,卑陋杂里闾。”意思是在京城工作这么长时间,一直没有混上自己的窝,一直在小胡同里租房住,很惨。
正因为房价很高,有人就想出了一些奇招来解决基本的生存问题。北宋有个大学士叫陶毂,他亲眼见过老百姓的住房是多么紧张:“四邻局塞,半空架版,叠垛箱笼,分寝儿女。”意思是说:住房使用面积不够,就自己动手改造,在房子天花板和地板的中间加一层,隔成小复式。卧室太小,放不下床,就把箱子柜子什么的拼起来,让孩子们睡。这种一家三代挤一个小房子的方式,真是名副其实的“蜗居”啊!
而名人苏辙一家从蜗居到房奴的买房经历,最能反映当时人们住房的窘状。苏辙在眉山老家旧宅里住了18年,嘉祐元年进京。等到他和苏轼考中进士,爸爸苏洵也做了十来年的官,在京城却没能置上房子,任由兄弟俩借住公署。后来苏辙、苏轼的妻子和孩子也来到京城,加上丫环保姆,一家老小几十口,公署里住不下,苏洵才去租了一处宅院。嘉祐五年,苏洵带苏辙移居河南杞县,也是租的房子;嘉祐六年,苏洵带苏辙回京闲居,还是租的房子;直到治平三年苏洵病故,除了眉山老宅,没有给儿孙留下一处房产、一块土地。直到元符三年,苏辙回河南许昌定居后,狠狠心拿出攒了大半生的工资,卖掉一批藏书,花了几年时间,陆续买下“卞氏宅”“东邻园”“南园竹”,又改建、扩建,置了一处百余间的大院落,安顿下全家老小。不过心愿满足了,他一生的积蓄也耗尽了,“盎中粟将尽,橐中金亦殚”,于是又自责“我老不自量”,到了这把年纪还来做房奴。